第(2/3)页 “倒是公子,一人一马,胆气可嘉。” 赤武语塞,一时无言。 “千百年来,倒也有外人,抑或独身,抑或三两,误入关梅。” 赤武闻言,方道:“若是误入,总算不得仇敌,其下落何处?” 钟满掩口,抬手便又取了颗蜜饯,笑道:“满儿于瞻云台前,已然言明——外人入郡,皆化钟满。“ 赤武不明,正自计较,脑内陡现灵光,忽道:“方才那植梅高台,名唤‘瞻云’?” 钟满稍一颔首,闻赤武喃喃:“瞻云,就日。” 钟满闻言浅笑:“确为就日。瞻云台乃关梅郡最高,于那处,最为近日。” 赤武面上一紧,心下暗道:若为就日,难不成跟我知日宫有所瓜葛? “公子不欲试试那梅子茶么?” 赤武闻言,见实不好再三婉拒,这便取了杯盏,初至唇边,便得一缕清香,赤武定睛,见那汤色清亮,登时生唾,浅抿一口,感那梅汁初入时味轻且薄,然不过半刻,渐感厚重,绕舌多时,唇齿皆香。 “果是上品!”赤武咽下,不由感叹。 钟满一笑,轻道:“公子对满儿不设防备,满儿安然。” 赤武挠头轻笑,缓道:“赤武前来,确为弃沙桥,事出有因,急可燃眉,故而不欲遮掩。不知能否恳请钟姑娘相助,用后必定归还,绝不贪占!“ 钟满稍一蹙眉,轻道:“公子若肯陪伴满儿七日,之后自会知晓弃沙桥所在。七日内,必不可出此院,否则行迹败露,弃沙桥不得事小,公子性命堪虞。” 赤武一脸狐疑,并未相应,闻钟满又道:“满儿手无缚鸡之力,公子何必畏惧?” “公子孤身前来,虽为我郡至宝,然言谈皆不失君子之风,应可相交。” 赤武面上一红,轻道:“师父教导,不可炫之以武,即便出手,亦当有名,伐之以义。” “师父?” 赤武稍一顿,应道:“不过于家中习过几年拳脚功夫,全为防身保家。” 钟满不再多言,反是定定凝视赤武。赤武见状,更不自在,多吞几口梅子茶,稍待,感堂内异香,赤武凝神稍辨,方知那香气来自钟满,不禁暗道:这般人物,出尘脱俗。 当天入夜,知日宫敛光居上。 无忧念着弄丹安危,又想着赤武离宫多日,也不知是否平安抵达关梅郡,思前想后,不由烦乱。 正欲打坐,耳畔听得外堂卧箜篌之音,心下暗喜:莫不是无悯到了?这便急急起身,径直向外。 须臾,无忧未得弄无悯踪迹,但见那卧箜篌所置琴床有点点水迹。无忧正自不解,耳畔陡闻怪音:“弄......无......忧......”无忧一急,猛地回身,见面前一股活水,四下散漫,难辨形状。 第(2/3)页